那阳光碎裂在熟悉场景好安静,
一个人能背多少的往事真不轻,
这故事好像真实又像虚幻的情境。
——五月天《时光机》
觉得这句词很应景便信手拈来了。这儿持续了很久的雨天终于过去。放晴了,天光大亮,眼看见了那久违的太阳。多可悦,内心也跟着敞亮起来。正如《圣经·传道书》里所言道的,光本是佳美的,眼见日光也是可悦的。人活多年,便当快乐多年。
雨过清新,对于花草来说,是甘霖。窗外阳台上的花和盆栽虽久未打理,却依然葱郁。嫩绿的小叶和花芽倏的来了精神,纷纷争着往出探头,绚展出极其安静天然的神色,却仍然满心欢喜。对于这种感觉似乎是毫无来由的,从小就对花草有种特殊的情愫。
记得小时候,每逢春天,果园里就能看到各种好看的果花依次盛开,实数桃花最先也最为美艳,每棵树都是蔓延到每节枝桠开着。一阵风吹过来,飘落的花瓣更是美得让人心生神往。接下来的苹果花和杏花虽不及桃花艳丽,呈现出的却是另一种美,它们伸展着枝桠,散发着素雅和淡薄的气息,不是一点点清新。再晚些时候,果园空地里种的大片的向日葵就会笑开颜了,小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跑到那里跟他们嬉戏,玩累了就睡在他们的怀抱里,害的大人们有好几回因找不到我而几近担心。说我淘的有些过头了,可我没觉得,还身在其中,意犹未尽……
记得十来岁时,我悄悄从朋友家移来了一株万年青,葱郁的叶子,厚壮而肥大,把它小心地栽种在院落里,慢慢的它愈来愈繁盛。过了一些时候,美人蕉也被我栽进了院子里,叶子有些像芭蕉却小很多,开着红的或黄的花,因为父亲不经意的培植,它的花连续开满了整个夏天。后来,还种过一种没开花时和草差不多的花,可开花的时候,好像振翅欲飞的紫蝴蝶,便叫其蝴蝶花。后来才知道,它的学名是亪尾。起初,它只是生长在较小的一个角落,出于顽强的生命力,慢慢的,院前一大片土地都被它占领了,一片紫色的光影弥漫着。记得有年父亲还种过一种花,不知他从哪儿找得花种。起先还不知是什么花,只是觉得相当美艳。后来有邻居过来说那是禁花,派出所要管制的。说是提炼毒品的作物,才知道是罂粟花。而后,开得正绚烂的花就那样被父亲铲除,可惜了,不过我想父亲当时心里也特不舍得。
这样的时间一年一年过去。如今果园虽没了,每年春暖了,家里还是会在院落里栽种些花,一年一年的春天都添了不少的光泽。各种各样的花随着季节应景开放、成熟。每个时间,都可以有不同的色彩和馥郁香气。一切的一切,绚烂而氤氲不消,这么像时光停留下的一个繁盛梦境。现在,我早已与那片花草院落疏离,只留下那不多的过往印象。此刻的怀想与触动,如找不出理由的话就权当是对曾经年少时候的感恩好了。
岁月轻狂,在所有人事已非的光景里。大部分的意象都是恍惚的时光交错,惟能碎念这些时光机的意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