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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爱如水
□ 临亚铝业 何元峰

    我的母亲是个地道的农民,朴实无华,和新中国同龄。

    在外公家众多的子女中,她是老大,有一句俗语叫“长兄为父”,女儿也不例外。在那个开天辟地的年代里,人们都在忙于奔命,岁月的艰辛可想而知。作为家里的长女,她牺牲得最多。很小的时候,母亲就担当了家里大部分的责任,履行了本来属于父母的义务。这样很长的一段时间也造就了母亲执着和坚强的品格,对生活从不言输。从我能理解  “伟大”这个词的含义时,我觉得用它来形容母亲,一点也不过分。

    那个年代,母亲在很年轻时就嫁给了父亲,很多年以后才有了我们。当时的生活很窘迫,可以说是举步维艰。即便是新中国风风雨雨几十年,我家的日子过得还算清苦,但在物质上基本能自给自足,至少能够解决温饱问题。那段时期,为了维持生计,母亲跟着父亲每天起早贪黑,除了要照顾全家的饮食问题,还要帮着父亲打理活计。在我们的记忆里,母亲始终是父亲不折不扣的贤内助,她为我们这个家付出了很多,特别是在共和国经济低靡的那段岁月,日子真是太难了。这样的生活一直到分了单干以后才好过一点。所以在我眼里,母亲总是忙忙碌碌的。

    人的童年应该是一生中最快乐的——天真无邪、无忧无虑,而我的童年却是灰暗而无趣的。小时候的我体弱多病,没有太多的玩伴,所以也无缘于同龄充满童真梦幻的世界。那时,父亲忙于生活,让我感受得到的只有母爱。每当我身体不好,只有母亲通宵达旦做我的床头伴客——热了,她会轻轻地摇着蒲扇哄我入睡;冷了,她会紧紧的把我揽在怀里,温暖着颤抖的我。就这样,母亲用女性特有的慈爱照顾了我好长一段时间,直到母亲看到我健康、快乐地融入到童年本该融入的群体中,她才欣慰地笑了。到了后来,我才知道这种笑容背后所隐含的辛酸。

    长大了,母亲总是严管着我,生怕我磕了碰了。儿时的周折让母亲变得有点唯心,她很信命,故而老是找算命先生给我排命。半仙说我人生不可近水,要重金,所以她就信了。打小,不管是我头上戴的还是身上穿的,都要弄点带金属的装饰品,走起路来叮当直响。那时,我总感觉自己怪怪的。记得小时候,我喜欢玩水。有一次,我跟同伴一起到村里的水库去学游泳,被她知道了,她拿着竹梢子硬生生地追着我狂奔了几公里,最后游泳没学成还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。当时,我恨死她了,直到现在为人父的我才理解了母亲的苦心,也明白了“可怜天下父母心”的深刻含义。

    母亲人间第一亲,母爱人间第一爱。无论是关怀的话语,还是严厉的责备,那都是对儿女最淳朴的爱。当我万爱千恩百疼儿时,才真正体会到母亲人性的伟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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